岁月匆匆如流水,一去不复返。儿时之事便以如这一湾春水上的落花那般,渐行渐远,最后啊,就都找不见了……
我们的生命啊就像一班列车,有的人上来了,而有的人则下去了……而有的人,大抵是忘了何时上的车了,只得在闪着昏黄灯光的车厢里晃晃悠悠的驶向终点……流光容易把人抛,绿了芭蕉……
就在那日,也就是2017年3月5日的那一天,得知父亲的侄子家的孩子过百天,在贺兰订下了百日宴,邀请陈家各级家族成员前去观礼。由于父亲应职,未得归家,我与母亲便应邀前去赴宴。就在这宴会上,不只是谁家稚儿哭闹着要归家而去,其母不得已便把手机中的儿歌视屏打开。只见那稚儿立即安静了下来……因而我与她隔得较远,只能依稀听到了些词儿:“爸爸的爸爸是什么?”“世上只有妈妈好”不由得泪意阑珊……再回首便是看见母亲与那稚儿的母亲相谈甚欢,专注的神情是那样的耀眼,但是一个细节却引人心疼:若是不笑,母亲的眼角是没有细纹的,分外年轻。但是一笑那细纹便是那样的清楚真实的镌刻在那未施粉黛的面容上。
母亲啊,是老了。我开了口,声音是那样干涩:“妈,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母亲回首用那被流光溢彩的绝美瞳眸望向我,目光里既惊讶又带着几分怔然,压了压眸中的星光灿烂,用故作正常却有几分我看不透的声音答道:“你小时候又怎么会有这样?你小时候只有在电视上放的碟唱的,而不是这些让让你看不懂的东西……,”随后又补充道“香蕉香蕉banana banana.在那以后的时间里”……
我怔住了,是啊,我那个时候大概才坐上学步车,可爱而稚嫩,那时的母亲会随身拿着一个罐子,在公路边偷偷挖一棵向日葵种在那个罐子里。我便高兴的咧嘴大笑。据母亲说,那是我才一岁多,而我生来便记性好,这些便也是能记得的。
是啊,“香蕉香蕉banana banana。“……想到这些差不多已经从空洞的神游中抽回了那丝丝缕缕的思绪……现在啊,再也不是也回不去那个看着向日葵便能快乐几日的年岁了。自是怪不得那些十有八九都不认得的各路家族成员都围着我对母亲说:”这么长时间没见,瘦了。”有几个只在孩提时代见过我的还道:“我见她的时候也有些年头了,如今都长得这么高了,是大姑娘了……”
是啊,长大了,我确实是长大了,心中自是觉得郑重万分,但母亲老了,确实是老了。我的成长是用母亲在那青春岁月里所付出的汗水所换来的。流光容易把人抛,真的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嘴角泛起一抹无奈地苦笑……
那是2017年3月5日,依然像是今日。此刻已是昏夜,划笔尖下所做的正是本文,虽说是在写作,但思绪不甚明朗,甚是混沌,心中所念不再是banana,而想的是另一幅令我记忆莫名深刻的图景:
那是在我上小学一年级时,下午要放学了,众学子一一排成了一路纵队。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学校为了所谓的美观而让学生排成纵队回家。记得那个一个春夏交替的的日子,回家时太阳还傻傻地露着半边面容,所以在那未散的天光中,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天光把影子拉的长长的,比例极不协调,犹记那时的心中很是高兴……是啊,我是上小学的人了。那画面至今映在我的脑海里面,虽不特别,但心中仍有莫名的感动在潜滋暗长……彼时的我因为上小学而欢乐但讽刺的是此时的我因上初中而苦恼。彼时六岁稚童,此时已是二八芳华。彼时在学“雪地里的小画家”,“技术与偶数”,此时已在“马说”,“证明三角形全等的判定”,与“what’s the matter?”的疑问句中“苟且偷生”不知这是成长的庆幸还是在时间长流追忆往昔的怔然。“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是啊,我们都必将成长,过去的事虽然真是令人心酸,但是请务必把那长远的目光投向那前路未卜的远方……路再难走,我等必将向上。我们都乘坐在那名曰“时光”的列车上,车厢里会进来新的旅客,自然也会有些故人下车远……但你莫要为下车的人走向黑暗而感到悲伤……这是因为啊,那些故人只是去乘坐下一辆列车了而已啊!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指导老师:李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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