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6)班 王佳一
秋天的晌午,狂风大作,下起倾盆大雨,雨点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落。
“吧滴”一滴冰凉雨水砸落突然在我的脸上,使我从熟睡中变得清醒,屋外雨太大了,透过破损的屋顶渗透下来,想象得出屋外肯定早已是倾盆大雨。
我拄着拐杖,迈着蹒跚的脚步挪到门外。推开门的一刹那,迎着门外的的大风我不由打了个趔趄。门外狂风怒号,我的茅屋顶上,被风掀翻茅草乱飞,飘飘洒洒飞过江边,散落在地上。飞得高的茅草缠绕在树梢上,飞的低的茅草零零散散的卧在低洼的池塘水中。
我并没有埋怨上天何其不公,而是咬紧牙关,竭尽全力地寻找茅草来修补自己的茅屋。可是那些南村的孩童仿佛要和我作对一样。他们欢笑着、嬉闹着抢走那为数不多的茅草。有一个竟然还向我扮了个鬼脸来嘲笑我,之后便快快地钻进了茂密的竹林中。纵然我的喉咙喊得嘶哑,喊得口干舌燥也无济于事。或许是自己真的年老体衰了,那心中的悲凉和惆怅就像那深秋的雨,冷冷的拍打我的脸庞,敲击着我的心,使我无力去追赶那些孩子了。
不久后风停了,天空的云像墨一样黑。雨点快得像下垂的麻线一样,不间断的往屋里漏。我转身回屋蜷缩着盖上被子。被子硬的像铁板一样,盖上又冷又硬。再看看身旁的孩子:睡相不好把被子都蹬破了,这使本就单薄不暖和的被子更冷了。房子里面没有一处是干的,到处都是被雨淋过的痕迹。此情此景不由悲从中来,自从安史之乱之后民不聊生,我再没有像以前写作《闻官军收河南河北》那样的快乐,取而代之的是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愤慨和“府帖昨夜下,次选中男行”对国家未来的担忧。并且日复一日我的睡眠时间就更少了。整天为柴米油盐而发愁,再加上我的房子潮湿不干,又冷又冻,挥之不去的国仇家恨萦绕在心头。我如何等到天空放晴呀。
如何才能有千万间宽敞的大屋,庇护天下所有贫寒的士人,让他们衣食无忧、喜笑颜开。房屋即使受到风雨的侵袭也不会像我的茅屋一样,一吹就倒。哦!我何时才可以看到这样高耸、坚固的房屋。到那时,即使我的茅屋被秋风吹散,自己在秋天中被风吹、被雨淋、被冻死也心甘情愿。
这样想着,一丝一丝的温暖,使我从清醒变得熟睡。在梦中,我看见了那个千万间坚固的大屋,里面无忧无虑的人们在谈笑风生。屋外云淡风轻,艳阳高照。
指导教师:施学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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